本来打算去广阳岛,貌似没有开放。
1小时的绿皮火车,到了铜罐驿再说。一大早有人在床旁用紫阳花唤醒,美好的祝福中晨起。先在家门口吃碗小面,满电去往菜园坝火车站。
说是找些回忆,其实这份所谓回忆里,细想是并不愉快的。
昏暗拥挤各种混杂的候车厅,人挤人的嘈杂车厢——在时间长河里,都最终幻化成美丽而有质量的一抹云烟。
国外旅行,也钟意选择火车。曼谷到清迈的夜车是含两餐的;斯里兰卡的火车虽然拥挤但是很有序;最记忆深刻是芝加哥到旧金山的50个小时,座椅放倒睡两晚,早上起来各种睡姿和找缝躺平。
这一小时的慢火车最大亮点是沿着长江的,看到九滨路的步行道(人家有名字的,叫九龙滨江步道)和义渡古镇,又种了两株草。
火车站导航是没法定位的,到了后看到居民楼挂着门牌:铁路二村。
其实到天主堂和古镇是有点距离的。
网络搜寻到的信息,到了实景,往往会反转。
对天主堂没有抱太大希望,没想到很惊艳。太多细节。Top1是圣诺望的像,长在我审美点上的一张脸啊!脚下是鹰,手捧一本书(人家写启示录的嘛。)
神父的铜像最记得他逝世于1987年,那一年我读大一。据说这里有过40年的巴县一中,好想问问在那里读过书的人一句知乎体:是什么样的感受?
圣母像背后依托假山的仙人掌有7米高,重庆的湿度这么大,这一百年人家都在并充满生机。
周边也做了一些配套田园景致,梨树挂果鲜花盛放。
一直心里描摹的理想川东乡村,似乎在这里可以片刻感觉到
古镇有近三公里脚程。沿着公路的步行,想起了那一年从皮托走路去凡尔赛宫,接近15公里,走到下午1点多,集市散去。吃到惊艳的小肠包大肠。
去古镇的三公里比较无趣,沿着公路,有车呼啸来去。
有一个朴素的念头,去古镇吃碗豆花饭。
靠这个意念支撑着往前走,沿路惊艳的是合欢花。
之前并不知道它会这么妖而美,深粉红的绒毛掉在硬化路上——无端勾起怜香惜玉。
其实后来想想,这货只是会卖人设,本身是十分硬核生机满溢。
之后经历了大路、小路、上坡下坡,各种不确定后,到了所谓古镇。
真的倒吸一口凉气。古镇连一条街都没有,只是个名而已。只有要雄心勃勃修复它的工程队和两家表演式豆花饭,表演结束人家回冬笋坝过生活。
咽下两碗豆花一份烧白,只想快速走人。
方向感直觉沿着铁路走是最近的步行路。
求证了豆花馆老板,人家也非常热心的给了建议。
旅途的所谓趣味和意味,对于我,就在于各种不确定和暗部风险。
度过了,生出劫后余生的快意。
而对于老莫,是绝对不触碰的恶。
每个人都忠实于自己,然后才能珍惜身边人吧。
这条老成渝线的妙,就在于沿着长江的。所以这份步行是依傍铁路,放眼长江。而且并不是在轨里行走,而是旁边有很小的步行道,供检修员用。
第一不确定是沿路都有些禁止通过,当地人和我是无视这些字的,老莫同学是看一次就心惊胆战一次。
第二不确定是前方有一位跌跌撞撞的人,不知道是醉汉还是精神病。在快接近他时,我们选择换到铁轨右边小道,快速通过,无视并拉开距离。
邂逅在古镇上遇到的一位负能量女子。在这里出生50岁又返乡的她,每一句话都要攻击谩骂一个目标,或者人或者事。在最关键的分岔口,直觉应该脱离铁轨到镇上了,得到她的确定,这一点很关键——最后的对话,她又在骂,骂那位酒疯子。
换一个视角,喝了酒后,武侠小说或电影里在大漠或者竹林穿行,而现世里是沿着铁路,疯癫狷狂,也算一种浪漫吧!
到了镇政府门口,约到镇上唯一的网约车,90分钟后回到家,躺平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