Years and alone

听一期播客说女观众看《至暗时刻》会睡着。

第一反应是难道自己心里真的住了一个男身,我是有多喜欢这个强势情绪化的老头,纯真的眼神,带些哮喘的说话方式。全片的节奏也是没有任何线头浪费的。准备迎战是他说:If necessary,for years;If necessary,alone。热泪盈眶了,不明白别人说不明白怎么会看哭。看完马上跟了一部《敦刻尔克》,完全就觉小清新了。

有一天晚上突然地很想念新鲜水牛芝士。用了各种科学和不科学的上网方法搜索,发现主要是温度控制,家里现成有柠檬酸,还差凝乳酶就可以做了。

嗯,还差一个温度计。或许再等哪天心血来——anyway,肯定会做一次。

《大般涅槃经·圣行品》:“譬如从牛出乳,从乳出酪,从酪出生稣,从生稣出熟稣,从熟稣出醍醐。醍醐最上。”

鸡皮腌了味淋和洋葱煎,完全不是吃过的kawa的味道。很香,不够油,硬伤是不够软。

我还真把咱们的土鸡耐不活了么。土食者是没有那么容易放弃的,接下来的思路还是详细分部位料理。

 

从工地饭到Fettuccine

一年中最好天气的几天。

做了一杯兴隆咖啡手冲,深烘伤了部分内核,苦味过于强势~

一到两周动一次车,比如今早。去工地,一路听文化土豆,反倒不想看水形了。

站在工地的内庭,四面围楼,一点不觉逼仄,甚至有些小欣喜。

工地午餐是自己拿碗筷去盛饭,两只圆桌的菜,今天有:香菇烧鸡,青笋肉丝,土豆丝,炒豆芽,番茄炒蛋,黄瓜汤~盛好一碗坐在太阳底下吃,美得不可方物。

三块广告牌的故事推进前四分之三都是无可挑剔的,最后有些烂尾~还是不失为一部可以碾压水形的好电影。

还有一点,每一个人物都很成功或者说每一位都演得好,除了迪克森Dickson。重百12楼多年未见的乖妹妹饭聚,还有见面礼,Godiva!点了蘑菇培根宽面,一起分喝了一瓶14波尔多大区白葡萄长相思。

不能期待Fettuccine在这里会有多美味,到哪里去找性价比高的Parmason?

Sauvignon Blanc长相思倒是很美味,青苹果、柑橘、蜂蜜风味各自安好。

亲爱的妹妹,咱们以后还是在家喝酒,做绿咖喱来吃吧!

油菜苔:越是憋屈越是散发光彩

中午孋约吃鸡杂。给了她两盒黄金白露,她给了我一只建盏,不过是紫色??坐在她那里喝黑茶,过她的手就会有回甘和润,用的汝窑壶。顺了一本早川由美的耕食生活。

我说Anna我看出来了,只是楼道撞见那一秒,就感觉到了。

要多靠阳气重的物和人。

吃鸡杂时,下起了雨,再适合不过的应景。

油菜苔是比白菜苔更有颜值和品质的应季蔬菜,记得多年前在潼南油菜地里吃的油菜花酸辣粉,从此留下心结。

浅暗绿到其貌不扬的油菜苔遇热后呈现出油亮的绿,这是另一种意义的涅槃。煮一煮当然不会差,最好的方法是炝炒,热油锅干辣椒炒时给点水,焖几十秒,越是憋屈越是散发光彩。这算这一季的第二道春天菜,而且切合三月弥生的主题。

精细的肥肠 全世界的酒都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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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太的师傅上门调了一下火,换了一只盖,接近了我要的小火够小。

周师傅上门帮忙做防水。这么多年一直眼睁睁看着外墙渗水,没想竟然是差一块挡水玻璃。事情怕就怕不明觉厉,等到明了觉厉,或者改进或者放弃,都会改变些什么。

和老莫一起去逛菜市,先买了20个白糕。(那日中妇聚是买了60个。)接着就是各种买买买,回到家发现篮筐里几乎全是都是内脏!猪肚、蜂窝牛肚、肥肠等等。

虽为猪下水江湖菜系,其实川渝菜系吃肥肠是吃得很精细的,油是尽全力撕掉,只余下用读书时候学到的词是“肌肉组织”和“结缔组织”的东西。在其他地方吃肥肠不是这样的,大部分都要带油,这样很难品尝到肠衣本身的优质口感。

用伏特加和盐先揉一下,再煮,然后趁热撕油。跟肥牛面学的剪成两寸长一节一节地撕,弄完直接烧,肥肠缩水正好就是入口大小。

这样的肥肠吃起来一点也不粗粝,跟梅洛Melort等一般餐酒都是搭的。

自己料理肥肠只是一种证明,证明自己有可以一切从头开始的实力。更多时候,我们还是买卤菜摊的卤肥肠,切了跟冰糖辣椒一起炒,这一盘跟全世界的酒都是搭的。

春天打头阵的一道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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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朱老总学的炒胡豆。

煮30分钟以上,蒜苗打成雪片,炒完洒花椒面——正好买到椿芽,起锅又给了点,强强联合。

用这道菜来给春天打头阵。让人很快遗忘冬天的冷。

蒜苗打成雪片,这样每一片都入味好吃。切马耳朵的方法虽然好看,里面的和外面的受热不同,味道就有差异,特别是里间的蒜苗被高温憋着风味散尽。

下午起风,摘了院子里的芹菜, 拌在鸡杂鸡丁里炒。

突然起念,想试试胡豆炖饭,混一点蘑菇和火腿,只是去哪里弄好点的Parmesan?

无意间看到妖猫传,真心不难看啊!服化道都很用心,比现在抠图剧强好多。特别喜欢染谷将太,是半人半仙的,多一份可爱但又啥都明白的气场。

听到KDlang版本的Hallelujah——The holy or the broken Hallelujah。有人会这样给阿弥陀佛加前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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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口又清新的草莓莴笋沙拉

开始看鼠疫。起头就惊吓,描述的城市跟现在好像。

昨晚梦到Alan,说他其实是认识Agnes的,两个人可以一边聊一边喝掉两瓶红酒。醒来想他们应该是不认识的,只是Alan准备给我的一瓶Barbaresco这么巧是天卡丽塔的。可能一直心里就留了结。

醒来看到昨晚何总发了信息,说玫瑰精油4滴加迷迭香加一点香橙,香味迷人。

羽生结玄阴阳师的那声不是叹息是抽气吧——半神半人了。

每次去了一个地方回来前,王姐就会帮忙买点新鲜蔬菜,她总是可以买到很应季很好吃的蔬菜,这次买了三种,豌豆尖豌豆角莴笋。豌豆尖煮自家小面,豌豆角用味淋闷腊味。最后这点莴笋叶,只吃上半部分,与草莓拌了吃,用拌折耳根的佐料——盐、糖、辣椒油、花椒油。真是又重口又清新。

迪奥的毒药一直都是翻译成奇葩的么?奇葩也不是正面词好不。

每次看到经典款毒药和沙丘,就会想起我20年前曾经拥有过它们,现在都还能回想起气味,更爱沙丘,特别是一开始的柑橘调,只是后来较长的香草味道不是我杯茶。

而毒药,基于名字的想象当时还是下手的大瓶装,那时喜欢写诗,总觉这样一款香水会比较隐晦飘忽,没想到晚香玉和琥珀是那样腻而闷。

可能因为它,从此以后改用男香,比如Kenzo的毛竹和风之恋。直到爱马仕屋顶花园出现。

迪奥的短视频总是很强调女性觉醒,10年前或者40年前这样提是OK的,现在还是这样教母教父般姿态,感觉有些帮不到受众了。

豌豆和杂酱让彼此更美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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计划把脸庞村庄看完。

小鱼儿豌杂面,年后第一次吃。干净、温和,小面的燥少些,但是直白和丰富丝毫不减。

杂酱稍微有些咸,豌豆软硬正好。豌豆和杂酱,是很神奇的搭配,让彼此变得更美好和更容易接受。

手里准备了一杯昨天出厂的天友酸奶。回来做了一杯手冲给自己,在UCC博物馆无心买下的一套简易器具。

只要天气好,从窗户望出去,这个城市最老旧的市立体育场总是有很多转圈的上班族,很多,一圈一圈的走,成群结队,直到不得不返回办公室。下午2点左右,就要还给体校的孩子们训练用。

终身都没有工作过拿着最低退休金的77岁老人,做些自己的装置艺术,比如用捡回的瓶盖镶一副作品,跟阿涅斯面对面——不禁又想起艺术、表演、竞技,所有这些行业的出头露面。那句话又恶俗的来了:一将功成万骨枯。

他说了一句听上去很小清新但是细想又很苍凉的话:我出生于一颗星星的庇护,月亮母亲给我清凉,太阳父亲给我热量,宇宙给我居所。

片子最后很煽情的向全世界展示她和戈达尔的友情,不相扰不相忘。

途中牛仔发了一张晚餐照片过来,在吃一家米其林推荐,Tacos Sinaloa。webwxgetmsgimg1

不怕事的卤白鹅

走着走着就进了一家从没光顾过的超市。挑担卖草莓10元一盒,这里卖8元,而且品相不错。

这是一家本城著名超市,门口自有一家卤鹅档。10米外还有一家流动卤鹅档,那就是不怕事的。毅然要试,回来一试还真心不错。

我对一道菜不错的最诚意点赞就是喝一杯酒。

限量紫芋一刻者烧酒年初在甲府入手。用了滚水再煮的方法,跟草莓不是很搭,会有一点苦味,卤鹅则是天配。

鹅肉清淡,沾一些红油,肉质变得温情起来。烧酒则如一位有担当遮风挡雨的伴侣,一口下去是有多攻。

超市手工饺子打折,买了想试试皮如何。

煮了一半,看到煮出的皱皮心里很激动~肯定好吃,皮薄馅多而且很Juicy。

阿涅斯瓦尔达说她随时准备去村庄,去美好自然的地方,邂逅脸庞。

我在这里,用一只青花大杯装了饺子水,咕嘟嘟的喝,希望自己今年做一枚认真的土食者。

吃并记录。

快手披萨 关隘不在香肠在花生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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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开始做花生酱有些年了。

外间的Peanut Butter很细,大多比较甜,够香浓。

老莫对大多数甜都起生理反应,就是所有开关off概不接受。

我家一直是要自己做小面的,小面很关键的一味料是芝麻酱,而以前“洋瓷碗”面馆的老板口授过秘笈,里面要调三分之一的花生酱才香。这面旗立了,就敦促自己做花生酱。

花生选好洗净,烤箱175度烤到噼噼啪啪的响声频繁起来就好了。凉后研磨机打,打到出油,舀出来调和橄榄油和一点点盐就可以了。这热花生的凉,得益于“建哥厨房”真传,要骤冷(该故事以后再表)。以前会趁热很费神的端着一盘花生去花园里,把红皮吹掉——终于有一次想通,试试看就着红皮一起打,会涩么?会有多涩?真正做出来却意外的更加好吃。

兜了一大圈,只想说自家冰箱必备宝物之一,自制花生酱,不甜。

每年12月,年末不停歇的各种总结列举各种top10,1月各种迎新各种年度计划。在这有聊无聊的常规中,重庆在地有几件始终让冬天好过的东西:腊梅、柑橘(也包括广柑柚子)、青菜头儿菜,还有就是腊肉香肠。

从入冬开始,整个冬天的美好就是靠这几样不停在身边切换。

圣诞在日本伊东度过,每次去伊东都要去“上野”的居酒屋,以前在巷子里,后来搬到了主干道边。

我写过关于一个人的居酒屋,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打理。

这次去,仅有的三张台全部订满,留我一张也是因为头天晚上去确认了今天要开。在日本吃到任何念念不忘的美食,都不要太抱希望第二次还可以吃得到,各种东主有事。

我们去得早,跟她沟通得仔细,每种食物怎么做,都大致有了谱,最后活学活用了一个日语单词,おすすめ,问有什么推荐,自己感觉很拿得出手的,她说自己做的披萨。一般在居酒屋怎么会点披萨呢?本着对伊东厨神的信任,点了一份。

当晚还是一贯的高品质,所有的食物都超越期待的好吃。要的热烧酒,一般都是四六开的烧酒对滚水,而她是用雪平锅全部烧滚,喝了一口,就激动地加了一粒腌梅(从她自制的梅子酒里取出来)。

当晚座席全满,她临时还叫了帮手,第一次看到柜台后有第二个身影。

吃吃喝喝了一个半小时,她过来说烤银杏没有了,这道菜是烤好上来后才用工具擦些粉红盐上去。不过告诉了个好消息,披萨很快就好了。

确实中途有怀疑过还有没有可能上这道菜。

关于食物的最高境界,可以有各种表达方法。其中也包括,已经十分饱了再上一道菜还是被打满分。这道披萨就代表这样的境界:薄底,芝士,这是披萨的套路;而银鱼和海苔丝就是她定义的和式。或者说根本不要去定义什么式,很香浓,却牢牢的遵循着东方人并不能受得住大量的芝士这条规则;很Match,是一部极其成功的群演戏。想起多年前萨尔瓦多的电影,女主角是7位,就是这种感觉。

年关过完,回来一直在琢磨这张饼。恰恰手里有几位高手做的香肠。重庆冬天制作香肠是一件很辛苦的事,必须要天寒地冻时才开始,钻研配方,精心挑选肠衣、猪肉,花椒、酒、盐、糖、姜等配料一样都马虎不得——手工灌制和机器灌制外观差异不大,吃起来就大不同。白天要挂出去吹干,夜里防小动物又要收回来。人的本能总不希望气候太冷,但是对于香肠,太热就会影响品质。现在人们越吃越淡,盐的量每年都在减,减到不能再减了,再减香肠容易变质也不利于发酵。这样精心制作的香肠陆续送到家,传递主人家的心意。

锅里煮着香肠,院子里开着腊梅,桌上一份刚刚削好的金黄色脐橙,突然的大脑挤进一道光,要不试试快手披萨?

迫不及待去面包店买了最不惊人的白吐司,含水量较低那种。一直不爱披萨的原因更大部分是不太喜欢披萨的底酱,这个时候跳出的就是自己的花生酱,然后香肠或者腊肉碎,青豆——嗯,还有这个季节水果店的千禧番茄。

最后一步,就是大胆覆盖莫扎里拉芝士,烤箱190度预热10分钟。

当本地手工食物融入国际化的披萨体系,You know,Chongqinger,特别是芝士里嚼到一粒花椒,这时候的香肠真心感觉比其他地域腌肉好吃N倍。

花生酱的作用除了防止烘烤时菜肉汁液外溢,对香度的提升功不可没。

做一次要吃大半年的花生酱不到半个月就见底了,都是源于这道光。

这道菜的魂应该是香肠,往深处讲是向重庆的香肠手工制作者致敬;而另一个层面讲促成这道菜的关隘在花生酱,它神奇的托起了中式味道的底。或许有人会想为什么不是甜面酱、豆瓣酱、辣椒酱——当时脑子里那道光就是花生酱,它自成一格又不抢戏,或许是这个原因吧?

院子里腊梅开得正旺,自己开始动情的想象在旧金山、多伦多、芝加哥,或者鹿特丹,我的亲友们也能复刻,脑补腊梅花开场景,这样来体味一下冬天。

3月7日后记:

今天看了《Ugly Delicious》第一集,天!关于Pizza,我和大神们的角度切到一块去了!